「拾镜玖记」翔霖 | 雨中情歌
|| 历史教师严×夜店王子贺
小贺19岁贺文，有私设，全文7.9k+
请勿上升真人
|| 主题一【灵魂伴侣】
上一棒：@不语
下一棒：@七月凉野
🎂祝亲爱的小贺19岁生日快乐🎉
||“于大雨滂沱相拥，于灵魂深处交融。”
01
贺峻霖已经很久没有踏入过校园了。
春末的雨细密绵长，落在海棠花上，那些粉红色的花瓣被打湿了头，花朵被压弯了腰，滴滴落落的雨水顺着伞面下滑，在操场低凹处砸出了小水坑。
因为下雨和正处于上课时间，操场上没有什么人。贺峻霖打着伞驻足于教学楼下的公示牌前，饶有兴趣地看着上面的光荣榜。
公示牌上的光荣榜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，剩余三分之一则是一则喜报。
“……热烈祝贺我校严浩翔老师荣获全国历史优质课大赛一等奖……”
上扬的语气表达了贺峻霖此时微妙的心情，他看了看手机，确认了眼前这个名字。
“啧，老教师可不好应付啊。”
贺峻霖按照贺玲玲发来的信息，找到了教师办公室。他将手中的雨伞靠在门口的墙上，又象征性地正了正衣领，这才轻轻敲了敲门。
“请进。”
得到应答后，贺峻霖推开门，只见不大的一间办公室被几个格子间分开，门口的一张公共桌子上摆着一摞摞的卷子。
贺峻霖撇开目光，看到离门口最近的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教师正抬头看着他，下意识以为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，于是礼貌地开口问道：“请问是严浩翔老师吗？”
“是贺玲玲的家长吗？”
贺峻霖顺着声音望去，只见办公室最角落的格子间里站起了一个年轻的男人。
贺峻霖一时因为认错人而产生了些许尴尬，不过在看清对方年龄后眉头一挑，边往里走边认真打量起对方。
对方看起来非常稳重端正，头发一丝不苟地贴在头上，衬衫最顶端的扣子紧紧扣好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，浑身散发着身为教师的正气。
按理说这种人是贺峻霖的红线，但是对着对方那张脸，贺峻霖的心跳还是不禁快了一秒。
他按捺住突然有些躁动的心绪，微笑着走近最角落处的那人：“不好意思，是严浩翔老师是吗？您好，我是贺玲玲的家长。”
对方点点头，问他和贺玲玲是什么关系。
贺峻霖说，他是贺玲玲的小叔。
“他父母这两年都在国外，家里老人也容易溺爱孩子，所以现在一直在我那里住，她有什么问题您和我沟通就行。”
于是两个人就贺玲玲同学的在校表现、开学以来的成绩以及本次考试结果进行了深入交流。
“玲玲是个好孩子，以前的成绩也一直很不错，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掉的很厉害。像这次的历史，”严浩翔翻出贺玲玲的历史卷子，指着其中几道题展开说道，“这几道选择都是基础知识，全班几乎没有同学错；这道开放性试题我们之前也练过差不多的，虽然这次换了材料，但其实主题变化不大，可她连基本观点叙述都有问题。”
“所以今天想把家长叫来问问，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。”
那确实算是有，贺峻霖心里想着，面上却满是震惊。“最近一切正常，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。不过您放心，我回去肯定会好好和她谈谈，看看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之类的。”
说完他拿出手机，犹豫了一下，打开了通话界面。
“严老师方便留个电话吗？贺玲玲如果在学校有什么事情也麻烦您告知我。”
晚自习放学后，贺玲玲走出校门沿着人行道往学校偏门去，才拐过弯就看到了停靠在老槐树下的黑色跑车。她小跑过去打开了后座车门，坐进去后迫不及待地询问贺峻霖今天的谈话情况。
“你放心，”贺峻霖启动车子的同时不忘回答，“我没有跟你们严老师说，你这次成绩下降是因为考前非要偷偷摸摸搞了一组特种兵行程，导致考前既没怎么睡觉也没时间复习，考试的时候脑子不转还两眼昏花。”
低底盘的跑车随着贺峻霖的话语左转驶上主行大道，平稳前行后贺峻霖又继续说道：“这次就算了啊，下次就别这么干了，你爸妈知道了又要念叨我了。”
“啊啊啊小叔你最好了！”贺玲玲高兴地搂了一下贺峻霖的脖子，又怕影响他开车赶忙松开，开始和他聊起了今天学校里的趣事。
贺峻霖是个很好的听众，认真倾听的时候会在适宜的位置附和或是引导话题方向。两个人就这样一直聊到了回家，贺玲玲背着书包准备回房间前，贺峻霖突然叫住了她。
“你们班那个严浩翔老师挺年轻啊，我在教学楼下看到他的喜报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老教师。”
“没有，老严才上班四五年吧，”贺玲玲歪头想了想，意识到什么后不怀好意地笑了，“怎么了小叔，你看上我们严老师了？”
贺峻霖的取向在家里不是秘密，连他这个侄女都很清楚。
“不过老严确实帅，我们学校有好几个老师追他来着，不过老严对他们挺疏离的。我们班上有男生说老严和他教的学科特别搭，都有点古董那味儿。当然了，他对学生都是很好的，他现在可是我们班好多女生的男神呢。”
贺峻霖听完点了点头，看到侄女八卦的表情不禁无奈：“你们严老师是挺帅的，但你小叔叔我这样不正经的人，可不想和他那样的正经人扯上什么其他关系。”
贺玲玲：“……小叔你还真有自知之明。”
把贺玲玲赶回房间后，贺峻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，洗漱完趴在床上和朋友打了几把游戏后，因为前一天通宵蹦迪而产生的困意席卷而来。他翻了个身，闭着眼睛扯了一把被子，就准备进入梦乡。
在睡着前的最后一秒，贺峻霖的脑海里闪现出了严浩翔的那张帅脸，他一边感叹对方真得长得很戳他审美，一边又觉得很可惜。
可惜了，贺峻霖从来不会和这样的人产生交集。
02
又下雨了。
黑压压的云裹挟了天空的蔚蓝，豆大的雨点顷刻间喷洒而下，噼啪地打在玻璃窗上。路上的行人遮着头快速奔跑避雨，车辆行驶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路边低矮的人行道边梁。
贺峻霖看着窗外的雨幕，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。本来今天和朋友约好了去机车俱乐部赛车，结束之后再去接贺玲玲放学，可就现在这个天气，他着实不是很想出门找乐子了。
按照那群狐朋狗友的说法，雨天赛车才更爽，但贺峻霖是个怕疼且惜命的人，他不想中途摔倒在泥汤里，丢人事小，摔伤了没办法去接贺玲玲放学可就严重了。
于是贺峻霖只好推了这场聚会，随便在网上找了部电影消磨时间。电影故事是千篇一律的狗血和俗套，属于看到上一句台词就可以猜到下一句台词的程度，贺峻霖看得昏昏欲睡。
百无聊赖之间，手机铃声响起，贺峻霖也没注意是谁的电话，直接接了起来。
“您好，哪位？”
对方停顿了半秒后说道：“您好，我是贺玲玲的班主任严浩翔。”
严浩翔？
贺峻霖第一个反应就是将手机从耳边拿开，确认来电显示上的名字。
“不好意思严老师，刚才没注意来电人。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不等电话挂断，贺峻霖就已经一扫之前的懒散，利索地收拾好后，从一堆车钥匙里扒拉出了宝马X5的钥匙，拿上外套就往地下车库跑。
SUV在马路上疾驰，雨天开车有危险，贺峻霖几乎是压着限速驱车赶到了学校。
同样的雨天，同样的办公室，只不过这次有了不同。
贺峻霖敲开门就看见了红着眼眶撇着嘴坐在办公椅上的贺玲玲，和站在一旁看书的严浩翔。
贺玲玲从小娇生惯养，很少磕碰，这猛一下扭了手脚，疼得她之前直掉眼泪。
贺峻霖蹲下查看贺玲玲的伤势，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，但为了以防万一，他还是决定带贺玲玲去拍个片子，检查一下骨头有没有损伤。
贺峻霖和严浩翔打了招呼后，背起贺玲玲离开办公室，却不成想严浩翔居然一直跟着走到了楼下。
眼看着就要离开教学楼了，贺峻霖不确定道：“严老师……”
“我送你们到停车场，”严浩翔手里拿着雨伞，语气平缓，“她手腕也扭了不好撑伞，我给你们打过去。”
从教学楼到停车场的这一段距离，严浩翔始终步履稳健地走在贺峻霖身后半个身位的位置，撑着伞将他们一路护送至停车场。
“谢谢严老师，今天麻烦您了。”把贺玲玲安全挪至汽车后座后，贺峻霖回身和严浩翔道谢。
“不用谢，这是我作为班主任应该做的。”严浩翔将手中一直打开的贺峻霖的伞递给他，准备将自己一直握在手中的雨伞撑开后回到教学楼。
“严老师你进来一点吧，”贺峻霖主动将自己的伞靠近严浩翔，为他打开自己那把折叠伞还不被雨淋争取了一点空间。
“谢谢，”撑好伞后的严浩翔往前走了几步，与贺峻霖拉开距离，“你带玲玲去医院吧，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打电话。”
贺峻霖点了点头。
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身影，贺峻霖听见贺玲玲在后座感叹。
“这还是我们古董老严吗，居然还会说出这种话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扭到的时候，他只是问了问疼不疼，然后带我去办公室休息，找我们女班长给我上了点药；后来在办公室休息的时候，他也只和我说已经给你家长打电话了，一会儿就来接你，其他的一句安慰都没有。”
“还有上次隔壁班班主任给他表白，他说在学校这种地方，作为教师应当以身作则，不应到进行表白这种错误示范，容易误导学生早恋。”
“……噗。”
贺峻霖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这么个有些古板的人，怎么在贺玲玲的口中，会让他诡异地感受到了一阵反差萌呢？
03
在贺玲玲的扭伤好了半个月后，贺家长子长媳终于回国了。
这两年贺峻霖的大哥一直管理着公司的海外分部，这次回来后，老爷子会正式将总公司事宜移交给他。
为了给二人接风，同时庆祝老二晋升，老爷子在老宅办了一场家宴。
贺峻霖接上了放学的贺玲玲一起过去。贺玲玲特别开心，一路上一直在叽叽喳喳，贺峻霖也能够理解，毕竟她上次见到自己的父母，恐怕还是她刚上高中的时候了。
“爸！妈！”一到老宅，贺玲玲就飞奔到了父母身边。贺峻霖提着她的书包跟在后面，见面后也打了招呼。
“大哥，大嫂。”
贺家大嫂一边抱着女儿亲昵，一边感谢贺峻霖的照顾。贺家大哥则是一如既往的严肃，说了句辛苦后，又问他最近在做什么。
“还是老样子。”贺峻霖笑眯眯地答道。
作为贺家最小的孩子，贺峻霖完全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，没有经历过贺家创业的艰难时期。他从小到大被当做家族团宠养着，属于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主。他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，个顶个得能干：大哥从小跟着父亲打拼，现在逐步接手了家族企业；大姐靠着自身的雷厉风行和家族扶持，在政界站稳了脚跟；二哥一心向学，一路本硕博连读，如今在外省知名大学任教。
至于贺峻霖，由于家里没有人给他设限，也对他没有什么要求，所以一直以来都处于一个闲散状态，原则之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，毫无顾忌，反正也不缺钱花。可以说，贺峻霖一直以来过得都是大部分人梦寐以求中的生活。
贺峻霖以前日常喜欢泡吧钻夜店，在他们那群富二代圈子里素有“夜店王子”的称号。当然贺峻霖有自己的底线，再怎么游走于花丛中，也是绝对地片叶不沾身。不过自从贺玲玲住过来以后，为了侄女的学习，他就放弃了这些娱乐活动，转而研究起了其他感兴趣的东西。
难得一家人整整齐齐，贺老爷子这顿饭吃得特别高兴。饭后也一直拉着家里人聊天，对着老大就是讨论公司情况，对着老二就是嘱咐她立身要正，对着老三就是询问他的科研进度，而对着贺峻霖就是——
“霖霖啊，你什么时候找个对象啊。”
家里四个孩子，另外三个即算是没有成家也有了固定交往对象，只剩小儿子整日瞎晃不说，连个对象也不找。
“哎呀这不是还没遇到可心的吗，”贺峻霖一向会撒娇，蹲在贺父身前眨眨眼睛，“爸，你放心，我肯定给你找个好姑爷回来。”
贺家大姐一巴掌呼在他的后脑勺上，“那就赶紧着，别老让我们操心。”
贺峻霖赶紧连连点头称是。开什么玩笑，他可不敢惹他大姐，不然又要被抓去当免费劳动力。
老三依然脾气很好地替他解围，“其实我们霖霖心里都有数呢，是吧。”
贺峻霖一把抱住他二哥，幸福地蹭了蹭对方的胳膊，“还是二哥对我好。”
家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后，贺玲玲跟着父母回去了。贺峻霖喝了点酒，叫了老宅的司机送他回家。
半路经过了贺玲玲的学校，贺峻霖不由地想起了严浩翔。最近不知道为什么，他总是会在夜里想起他，没有什么旖旎的念头，就那么一张脸，来来回回地在脑海里转。
他摇了摇头，试图驱散对方的影像，再回神时，外面再一次下起了雨。
下雨了，会碰到他吗？
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唤一般，车子在路过学校偏门的老槐树时，贺峻霖看到了严浩翔。
对方没有带伞，正快步在路上行走。贺峻霖落下车窗，喊住了他。
“严老师，下雨了，我们送你回去吧。”
出乎意料地，严浩翔没有拒绝，而是说了句“打扰了”，就打开车门坐到了贺峻霖旁边。他报了地址后，就始终挺直后背端坐着，看得贺峻霖有点想笑。
按理说，贺峻霖把人叫上了车，应当和人多聊聊天，更何况对方还是贺玲玲的班主任，更应当多多进行交流。
然而实际上一路上并没有人说话，严浩翔大概是本身就不爱说话，贺峻霖则是喝得有点晕了，歪着头靠在沙发后垫上休息。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感觉，那就是无论他做什么，严浩翔都不会对他有意见。
车子很快就到了严浩翔家楼下，严浩翔向他道谢后，准备打开车门下车。
“严浩翔。”
严浩翔转头，静静等着贺峻霖的下文。
贺峻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他，张了半天嘴，最后吐出来一句让他回家洗个热水澡别感冒。
紧接着他注意到，严浩翔似乎是微微弯了一下嘴角，只不过转瞬即逝。
他大概是眼花了吧，贺峻霖想。
“知道了，你也早点回去。”
贺峻霖盯着严浩翔消失在单元门口的背影，脑海中浮现出父亲今天的叮咛。
如果是严浩翔的话……
贺峻霖想了想，缓缓摇了摇头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还是不合适。
再一次坚定了一点初衷后，贺峻霖升上了车窗，司机开车离开了严浩翔居住的小区。
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，隐在单元门后的视觉死角处，严浩翔一直没有收回的目光。
04
红绿蓝变换的光线交替投射，激情的音乐催动着多巴胺飙升，舞池里尽是扭动的男男女女，摩擦蹭动间是成年人寻求的欲望与刺激。
贺峻霖坐在相对昏暗的卡座一角，端着一杯长岛冰茶慢悠悠地喝。他的左右手边都坐着围过来献殷勤的人，他对此也来者不拒，只是不会像以前那样，看到顺眼的就搂住调两下情了。
贺玲玲这几天一直跟着他父母住，没有回贺峻霖那里，这样他也终于有时间能出来和朋友们聚一聚了。
“贺哥你这都多久没跟我们出来玩儿了，”一个喝多了的富二代朋友大着舌头说道，“再不来，你这夜店王子的称号就要被庞卓抢走了。”
“滚吧你，”名叫庞卓的那人踢了对方一脚，“夜店王子的称号就是咱贺哥的，跟贺哥常不常来没有关系，你见谁家江湖名号还带转让的啊。”
贺峻霖没说话，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，看上去不是很有兴致的样子。
也确实，贺峻霖本以为今天难得有机会过来，自己应该很兴奋，但实际上并非如此，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后他居然觉得有点无聊了。
好像少了点什么，但又多了点什么。
“贺哥贺哥，”贺峻霖被庞卓大力拍了拍肩膀，那人指向了不远处，“你看，那儿有个帅哥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。”
贺峻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换下板正的西装，穿上黑夹克黑T和黑色牛仔裤，那人头发也不再是顺毛，而是抓成了更为不羁的样式；而熟练地调酒姿势和调好酒后回到吧台与调酒师的谈笑，都昭示着他并非第一次来，反而很有可能是这里的常客。
贺峻霖完全没想到会在酒吧遇到这样的严浩翔。
在他与严浩翔短暂的几次接触中，对方给他的印象一直是端庄的，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对这里如此熟悉的人。
贺峻霖眯着好看的桃花眼想了两秒，端着酒杯起身走了过去。
“帅哥，一起喝一杯吗？”
对方转头看到他后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，而是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两个人像是不认识一般地闲聊了起来，从这家酒吧的酒如何，到本市其他酒吧的特色，再到两个人的个人情况。
于是贺峻霖知道了，原来严浩翔也并不是真心想做历史老师，只是他的家庭观念和家庭状况不允许他像贺峻霖一般游手好闲，他必须有一份稳定或者高薪的工作，用来将自己隐藏在普通的“正常人”中，然后很偶尔很偶尔地，在无人知晓的地方，做真正的严浩翔。
真正的严浩翔，喜欢喝酒，喜欢赛车，喜欢重金属音乐。但囿于世俗对“老师”这个身份的刻板要求，以及“历史”这个学科本身特有的厚重感，严浩翔对外总是成熟可靠的代名词。
所以他羡慕贺峻霖，自然也会被贺峻霖所吸引。
酒精与灯光催生出暧昧，也诞生了倾诉与理解。贺峻霖第一次听严浩翔说了这么多话，可他一点也不觉得烦，相反，最近总是涌上心头的那股渴望，再一次攻占了他全部的心房。
他和严浩翔很不相同，家庭，职业，身份，财富，性格，并不是世人眼中的相配。
可他们又是相同的，同样的拥有离经叛道的想法，同样的不愿囚困于牢笼，同样的热爱自由。
真正的契合，不是外在条件的匹配，而是灵魂上的相融。
“帅哥，我们换个地方玩儿怎么样？”
两个人默契地并肩离开酒吧，心知肚明走到门口后发现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。
果然，遇到严浩翔总会在雨天。
一场一场的雨，不仅提示着贺峻霖严浩翔对他的与众不同，也一点点侵蚀着本就不甚坚固的心墙。
贺峻霖的手机振动了起来，是出门前叫的代驾到了。挂断电话后，贺峻霖深吸一口气，做了一个决定。
“严浩翔，我们做个约定吧。”
他盯着严浩翔的眼睛，“如果下次我们在这家酒吧遇到，还是个雨天。”
代驾开着车到达，贺峻霖上车前向严浩翔笑了笑。
“我们就像情侣一样拥抱吧。”
05
大概是赶上了雨季的原因，市区连着下了很多天的雨。
在雨停的第一天晚上，贺峻霖出了门。出门前他看了看天气预报，是多云。
他驱车前往那家酒吧，到达后却没有进门，而是就站在酒吧门口，抬头看天。
约莫十分钟后，天上忽地又开始飘起了雨，贺峻霖勾起唇角，看着从不远处拐角走过来的人。
严浩翔来了之后没有说话，学着贺峻霖的样子站在酒吧门口，看着天上的雨一丝丝落下。
两个人许久没有说话，就一起看着这下雨天，看着雨水越来越极速地下落。
“严浩翔，我们每次见面都是雨天。”
贺峻霖率先开了口，抬头看着屋檐落下的雨滴，伸出手将冰凉接进掌心。
他们很像是有某种天定的缘分，一定要他们在雨天相识，在雨天相见，也在雨天相知。
“怕淋雨吗？”
身边人突然的询问使贺峻霖愣怔了一瞬，随后他摇摇头。
他说严浩翔，我怎么会怕淋雨。
话音一落，左手腕便被人拉住，下一秒大雨兜头而下。
严浩翔拉着他在雨中奔跑，没有目标也没有方向，忽略了行人异样的眼光，忘却了其他一切事物，只是在雨中奔跑，像是要跑到天荒地老。
不知跑了多久后，他们在学校偏门的老槐树下停下。贺峻霖听着自己砰砰跳动的心，不确定它是不是只是因为剧烈运动才跳得如此之快。
他们都淋湿得不能再湿了，头发紧紧贴在头皮上，顺着脸颊哗啦啦地淌水。严浩翔从怀里里掏出一包快湿完的纸巾，抽出一张替贺峻霖擦拭脸上的水渍。
“擦不干的，”贺峻霖握住了他的手，“雨太大了，都湿透了。”
严浩翔没有再说什么，手却也没有抽出放下，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。
大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，老槐树即使枝叶繁茂也抵挡不住。贺峻霖低着头，心里盘算着还要淋多久。
“贺峻霖。”
贺峻霖下意识松开了手，抬头看向严浩翔。
他们之间有些话是心照不宣的，可有话就应当说出口，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。
最后，严浩翔张开双臂，“要抱吗？”
贺峻霖吸了吸鼻子，“白给抱吗？”
严浩翔笑了笑，问他可以提条件吗。
贺峻霖回他，那你提提看，我看我愿不愿意。
“我想和你做一辈子的爱人，可以吗？”
06
人们说，情歌要唱给心上人听。
于是这首情歌在雨中为他们奏响，而他们只需在这场大雨中相爱相拥。
FIN.
亲爱的贺峻霖小朋友，19岁生日快乐！现在是2023年6月15日凌晨12点07分（是不是非常惊喜而又有缘分的时间呢☺️），我在此为你打下这段生日祝福：祝我们可爱又帅气，会唱歌会跳舞会主持的小驼宝，更加健康更加优秀，拥有越来越多的爱意。做自己喜欢的，坚持自己热爱的，不畏将来，不念过往。璀璨而又明亮的未来不只在梦想里，更在你们的前方，所以，去和朋友们一起携手共赴吧，一切都会是最美好的期待❤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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